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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印象:
    意境超凡
    确定
  • 经营时间:
    11年
  • 展厅面积:
    1000平米
  • 地  区:
    江西-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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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成熟—任东霞、张林杰《一路走来》联展

2015-05-08 23:43:53      作者: 赵感鹤

 

  这是一次特殊的两人绘画联展,特殊性在于画展主人的夫妻关系。为具有特殊意义的艺术活动撰写评论是我的荣幸,感谢两位年轻艺术家对我的信任。然而,不能面对原作,不知展标,更不知策展者之立意,且时间窘迫——交稿时间仅为24小时!这样的写作环境足以让任何批评家丧失自信,但批评家必须捍卫自己的声誉。

  鉴于艺术与生活的不可分拆性,所以我们可以毫无顾忌地选择“世俗人情”为切入点,携带着对任东霞、张林杰这对年轻夫妇美好爱情的祝福,轻松自然地进入他们的艺术世界,去经验艺术为我们预设的审美极乐。

  本次展出的作品特征显著。或许受生活阅历的制约,作品格局呈现出整体的统一性,而这种统一又兼容着局部的对立;从创作的历时性角度看,他们这一阶段的作品既封闭又开放,色彩的运用既明快又灰暗,个性显现时而张扬时而收敛。下面分而述之,女士优先。

  三年前,我有幸为南昌大学主办的《研究生毕业汇报展》作过综述,综述之中特别提及任东霞。那时她的绘画特点是具有强烈的叙述性,安静的外表下暗含着一种躁动不安的情绪,我甚至借用了一首流行歌曲《白狐》来形容她的作品:从封闭的内心世界去寻找爱,表现出一切准备就绪的姿态,对爱情充满了渴望和期待!三年转眼即逝,不经意看去,她的作品风格几无变化——顽固地延续着此前那种纯净兼明快、羞涩兼坦率。然而,关注过她的人都能轻易感受到,时过境迁,她现在的作品已注入了新的内涵,那种不经意的成熟。从《穿睡衣的男子》(2014)到《花前月下》(2015),就如同一首并不含蓄的叙事诗,她用画笔把一个身着睡衣的现实版男人转换为一个抽象版男人,虽然她把男人有节制地卡通化,但男人眼里流露出来的喜悦是我们最为熟悉的——那种猪八戒咬手指的羞涩,羞涩总是与幸福紧密相连。把幻想中的浪漫爱情落到实处,离不开直接经验的肉体,这一转换过程需要技巧。《伴侣》(2015)可以视为任东霞的“高潮”之作,这件作品堪称完美!朦胧之中隐约可见的男女第二性特征在阳光下,在大自然的背景映衬下,显得如此的纯洁!这种纯洁源于光明,光明背景下的坦荡让人远离污秽。然而,肉体的高潮总是短暂的,所以,把不能持久的高潮转换为持续性高潮,只能复归于精神活动,除此之外,别无他途。《毕业季》(2015)简捷地把直接经验的肉体快乐定格为永恒的幸福!无论未来发生什么,这种幸福感都将永远伴随着艺术家本人,包括所有参与这次审美活动之人,这正是艺术的力量。我们有必要在这里稍微逗留片刻,因为艺术家的时间观念在潜意识中违反了正常时间位移习惯,这种无意识的时间前置现象将把我们引向更深层面的心理分析——为什么艺术家把幸福的极限设置在毕业季节,而非婚后的生活之中呢?答案或许就隐匿在《伴侣》的背景中。《伴侣》的背景隐隐约约出现了文字,这些文字的组合极其幼稚。关于人类艺术行为的思考已经持续了2000多年,到了格罗塞时期,理论界出现了所谓的“返祖现象”,哲学家们开始关注原始艺术——那种质朴、天真的艺术表现。于是就有了一个推测性的假言判断:老谋深算是艺术的天敌!换句话说,艺术的本质包含了幼稚成分。这种推测符合心理学原理,在我们的集体无意识之中,我们都拒绝长大,更拒绝成熟。任东霞的作品不经意间触及到艺术的深刻命题。

  叙述性是任东霞作品的特征之一,这类作品不可分割。我们可以尝试着将她的作品归为三类,一是从少女到少妇的心理转变过程,前面已做过简单分析。二是对琐屑生活形成的印象,这些作品相对独立。三是在现实生活压力下艺术家本能地抗拒,这类作品以《飞跃》(2012)和《独往》(2012)为代表。《独往》那种怀有凄楚的小情调最能打动她的同龄人,《飞跃》则显示出艺术家内心深处的孤高:女孩脚踏宏伟的大厦,底层是喧闹无序的都市,夸张的女孩造型暗示着艺术家在精神层面上已然逃离,心远地自偏……

  毫无疑问,任东霞是具有天赋的画家,这种天赋体现在她对生活的敏感方面,她能轻易捕捉到时代生活的基本特征,并把自己内心的真切感受——那种千丝万缕的思绪统一到画布上。但是,年龄、性别、阅历、视野、心胸和学养都有可能成为她的局限。如果我们做个简单的类比,她更像文学界的作家三毛,纯真又细腻。然而,无论她们的作品是多么精致,她们都无法奏出人和宇宙之间的共同悲歌。

  与任东霞的封闭和单纯相比,张林杰的风格则显得更为开放,跨度也更大,作品中流露出的内心冲突也更为明显,展出的作品大致可分为两类:一是观念创作,这类作品显得支离,色彩沉重,内心纠结,难以把握。二是《穹顶之下》系列和《星空》这类作品。

  《穹顶之下》这类风格的作品我也曾看过,第一感受是惊讶!也许看惯了巴比松画派的作品,尤其柯罗的风景,所以当我面对《穹顶之下》这类作品时,内心便无理地生出一种亲切感。我对这类作品的生成过程极感兴趣,那是源于我长期以来对“指称”和“名词”的研究,尤其是对“名词对应物”的关注。没有实际对应物的名词如何产生?比如“龙”。张林杰的《穹顶之下》是没有实际对应物的,我们只能在三D电影里见过这种“艺术家心理色彩图像”。但是,当我们面对《穹顶之下》之五时,第一反应很自然地联想起长白山天池。当然,这仅仅限于我们普通受众的认知层面,对于这种色彩的运用画家是如何在内心率先形成?这点恐怕连画家本人也难以回答。上个世纪末以来,计算机的普及和运用,解放了传统的色轮,颜色或曰色彩的分辨率逐步提升,三D影视的出现,必然会刺激当代美术水平的提升和风格的转变,这点值得我们期待。

  张林杰的《穹顶之下》系列应该被视为一种尝试,虽然这种风格早已出现,况且这种风格正逐渐汇聚成一个当代绘画艺术的“共相”。然而,张林杰就是张林杰,他将通过个人努力,成为这种风格中的一个“殊相”。此类风格的作品形式感极强,排除技能因素,张林杰的作品占有“天然”优势,这种优势取决于艺术的审美功能,说得通俗些,在于它的装饰性。

  如果我们把两位艺术家放在时代背景下来审视,也许会有一种庆幸感,因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特征是肤浅和轻浮,这种时风不仅仅体现在文化层面,可以说已经渗透到社会的所有领域。然而,就在这样“单向度”以及“平面化”日盛一日的时代,我们却从任东霞、张林杰的绘画艺术中看到了希望——他们作品中流露出的那份纯粹和安静,正是我们时代所稀缺的精神气质,这或许正是他们艺术存在的重要意义和价值。

  最后,让我回到起点,回到“人情世故”这个我任意选择的切入点——衷心祝愿展出成功!她不会枯萎,只要你爱心永存,她会更娇美……

                        赵感鹤2015年5月1日于豫章静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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