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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
  • 经营时间:
    10年
  • 展厅面积:
    200平米
  • 地  区:
    北京-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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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门外的荒原——刘鹏个展

展览介绍

前言

 

拱门外的荒原

 

唧格,唧格”叫给脏耳朵听。

还有时光的其它残骸断梗

墙上留着;凝视的人像倾着身

                         ---艾略特《荒原》

艾略特的《荒原》多处描绘生活在废墟中,丧失信仰的芸芸众生的精神状态。“山那边是座什么城市,在紫色的暮气中开裂,重建,爆炸,尖塔倒倾,耶路撒冷、 雅典、亚历山大、维也纳、伦敦,虚幻。”这些曾经驰名世界的历史文化名城如今却被工业化商业化的社会的污浊和瘴气的侵蚀而失去了往日的神圣和光彩,只有混 乱留存,而芸芸众生在遭受战争劫难后已彻底丧失了信仰。

 

画家刘鹏躲在宋庄的一隅孜孜不倦地描绘着荒原,文明的瓦砾和骇人的幻觉。描绘这个失去了光彩的世界,隐蔽的信仰和迷惘的精神。艺术家的工作方式往往最能够反映其内在需求,刘鹏几乎是用蒙太奇的方式工作的,缝纫机和雨伞的相遇,断臂维纳斯邂逅切尔诺贝利的瓦砾。

 

离群索居和长途单车旅行让刘鹏获得了绘画外的内省和幻觉,他说有一段时间几乎分不清眼前的虚影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这样的感觉纠缠他很久,后来有了这幅《梦中梦》的画面。这是一幅不乏生机但却有着警醒意味的绘画,扑面而来的植物?如同被百般摧残的神经,欲罢不能,琢磨不定的影子时远时近,与画家相伴却又无法把握。阴冷,孤独,遍体鳞伤等待救赎。    

 

17世纪的意大利有个奇人叫基歇尔Athanasius Kircher,1601或1602-1680),是被认为是耶稣会士博斯科维奇等量齐观的博学家,他在一张版画里依靠想象描绘了利玛窦和徐光启相会的画面,尽管徐光启被他画的太像西方人但还是可以称为是一张好画。基歇尔没有像马可·波罗一样来过中国,他对东方人的面孔没有概念可以理解。史学家这样谈论基歇尔:他并不是科学家,因为他只提出观点,并不在意观点的正确性,也不试图证明。

 

与17世纪不同的是目前我们处于神秘感被抹平的信息时代,刘鹏和基歇尔一样不会试图用作品证明什么,从他丰富的图像来源可以了解:希腊和罗马塑像,画家住所附近潮白河的景致,切尔诺贝利的遗存,电子或工业垃圾,埃及方尖碑,米开朗基罗,霍去病墓的塑像,城市废墟,自由女神,灾难景象,物化的人体等等。唾手可得的图像资源成为画家的积木,文明再次编码为置于拱门前的荒原。

 

刘鹏将这幅拱门状的绘画命名为《朝圣之路》,地平线之前的应该是霍去病墓的群雕之一,圆浑的石马。上方是格列柯之云,恒定而混沌。向近处延伸的是荒芜蓬勃的野草,从古至今都是。在这里我只能揣测刘鹏的溯古之情,他对某个时代的向往使他的脚步迷离,不知自己身处何处,而这样的疑问也是艺术家恒久的疑问,如高更在塔希提对世界的著名的追问。

 

艺术家可以分为两类,一是追寻意义者,一是放弃意义者。刘鹏显然属于前者,笨拙执拗,挣扎在被文明鸟瞰的蛮荒之地,或许是文明所带来的压力,模煳掉历史信息的绘画呈现明显的梦境的特征,在这样的状态下才会保持唿吸,这是典型的艺术家式的迷茫。

 

而在《孩子,是否遇见你的耶稣?》我能够看到这种压力的临界点,荒原式的噩梦是否难以承受?是否有庇护式的需求?我想在刘鹏自己心里也没有形成明确地答案。否则他会选择清教徒的生活。

 

文明向来和消亡相伴,时间是最大的摧毁者。历史信息也一向残破不全,可愈是如此愈能激发发现者的乐趣,古代文明的全貌永远无法复原,现代文明依然向前,不管你喜不喜欢都会为后人留下属于这个断代史的证物。

 

刘鹏巴别塔式的绘画呈现了一种精神困境,我们可以无视这种困境,但是身在其中,难以自拔。如艾略特1922年所预言的:

我要指点你一件事,它既不像

你早起的影子,在你后面迈步:

也不像傍晚的,站起身来迎着你:

我要给你看恐惧在一把尘土里

 

                                                    徐若涛 2015/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