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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妍之中的写意风调 ——试析吴元奎人物画

2014-10-03 14:37:30     

精妍之中的写意风调

——试析吴元奎人物画的笔墨情采

□樊 波

    吴元奎与我为同事,因而对他的画风和为人算是比较了解。然而近日我看了他的一次个人展览,就觉得以往的了解还是很浮泛,很不全面的。

    应当说,吴元奎在画坛出道很早,十多年前就在全国美展和省里的多种大展上展露头角,频频获奖,作品受到同道的广泛认可和赞誉。那一时期,吴元奎的人物画大都取材于现实生活,形象乃是城市和乡村民众及其他多种人物的生动写照,所以作品流露出一种鲜活的美感,散发出浓郁的生活气息。可以说在强调艺术要贴近时代,贴近民众生活上,吴元奎的人物画乃是很好地继承了20世纪以来的新中国画之传统的。这种新中国画由于表现对象的原因,所以不仅对笔墨语言,而且对造型有着更高、更严格的要求。但我们看到,有些画家为了造型往往牺牲了笔墨,因此作品是真实有余而美感不足。然而吴元奎的人物画一方面在造型上能做到应物象形,且能抓住人物对象那些足以反映其身份、个性、气质等形貌特征,而另一方面又能表现笔墨语言的“写意”功能,其线条绵韧、洒落,富有节奏之韵律。不过这里读到“写意”一词,我想多说一些看法,第一,我认为“写意”一词并不能完整地概括中国画的审美品格,中国画的笔墨注重线条之表达也不意味着与“写意”可以直接划等号。就中国人物画而言,至少在元代之前,其语言形态主要还是“线描”,“写意”的成份是受到控制的,宋代李公麟的一些人物画作品初步透露出某种程度的“写意”倾向,但仍然有节制地把持在严谨的形式中。当然如果溯源起来,汉魏六朝的一些壁画(墓室)作品已见“写意” 之风调,然终究还不能视为中国人物画的主导形态。第二,“写意”之风大约是在元明期间才真正盛行起来,应该承认,“写意”的注重使中国绘画(人物画)在审美形态上变得更加灵动起来,与此相关,笔墨语言的价值和主观倾向被突显出来,从而从一个重要侧面彰显了中国绘画的审美品格。但这也带来了一个后果,即对造型的真实品格的忽略。针对这一倾向,二十世纪初不少画家和思想家提出了激烈的批评进行纠编,人们对造型的意义才重新开始重视起来——如今人们对造型和写意的关系大体已有比较公允而正确的看法了,但在绘画实践中真正做到两者兼顾和相得益彰却并非易事,尤其在人物画创作中更有一种人所皆知的难度,大凡能克服这一难度并使之达到化境者,不是名家也为能手。

    我想说,吴元奎早期的人物画无论是在造型还是在笔墨“写意”以及两者的匹配关系上,都达到了较高的艺术水情。由于吴元奎所生活和从事教学、创作的南京艺术学院,乃是一个比较注重传统的学术环境,所以他这一时期的人物作品虽然大都有缘自生活,而没有刻意去仿教古人,但其笔墨却仍与传统经脉相通相结合。记得有一次我与已故世的画家董欣宾闲聊,他曾对吴元奎的人物画线条之运用颇为赞赏,说吴用笔比较圆转、耐看。董与吴本为两种不同作风的人,吴元奎先生为人处事,慊和谨慎,个性蓄含于内而不外彰,一如其笔墨之品格。这方面,吴元奎是接自然接近“南宋”风格的。

    最近一个时期,吴元奎将他沉潜多年、精心准备的作品公诸于世,人们于赞誉之中又多了一份惊讶。无论是题材上还是在画法上,都似乎与早期拉开了距离。很虽然,这一批作品表明,吴元奎决意转向传统,从笔调上讲,这种转向并不难,但从技术(或技法)上看,却不是一蹶而就明,他笔下的形象大都为古人,既有道释仪范之奇倔,又有逸士高人之雍容,还有仕女之娟媚丰姿,画家在表现这些人物的造型上作了适当的夸张,而这种夸张却能保持在人类审美感知可以接受的范围,而没有失之过份的怪诞。所以作品呈现出媚而不俗、奇而不僻的气象。在用笔上似乎将早期那种洒落的写意倾向收敛起来,线条超于细动、挺健,曲折苑转而疏密有致,然又不同于工笔之谨紧,一句一划之中依然流迥出收放自如的节奏韵律。这批作品中有的画幅较大,弄不好就会显得纤弱而空泛,形象在画中撑不起来,但吴元奎凭藉深厚的功力,行笔如铜丝萦盘,物象安排错有序而呈落落宏放之格局,可谓“纡余钩锁,意态百出”,“腾掷翻翥,而万象生焉”。我们看到吴元奎还绘制了不少扇面小品,从中可以想见画家创作时的神思精专的状态,这些作品件件精绝,幅幅称奇,画幅虽小,但内涵丰富,容量并不逊于大幅,而且更见趣味横生,妙意迭出。吴元奎的人物画不仅笔精墨妙,而且在设色上亦能于妍丽之中透出古雅的格调,赭色的暖调与石绿、花青的冷凝在墨气的笼罩和浑化中显得绚烂而沉着。吴元奎本以人物见长,但于山水花鸟之法并不疏生,这在他的人物衬景描绘中可以反映出来——他非常善于采用衬景(或花鸟或山水)语言来统一画面,以致于在我看,他这些以人物为主体的作品,如果缺少了这些衬景将是不完整的。

    应该说,吴元奎这批作品在画法渊源上可得益于陈老莲——不是老莲早期那种以“方折”见著的语言形态,而是后期以那种圆转浑朴笔调所构成的人物画风,其造型的奇倔古雅也带有老莲的迹象,我还不太真正知悉吴元奎这种转向传统的初衷本意,但我相信,他的这种转向,这种试图在古人天地里进行开掘的艺术探讨绝不消极和徒劳无益,而且我还确信,目前有不少画家对传统的了解还是很初浅的还缺乏吴元奎这样一种精研深究的精神。当然我更深信,吴元奎并不会为仅仅囿于古法而自满自足,而他这些作品似也并不是古人的简单重复,其中自有他的手眼和腔调时时流露出来——但可以肯定,在这里他与古人决不是一种对峙或矛盾关系,而毋宁说是一种朋友关系、一种对话关系,在这种关系中,他在分享古人的艺术妙谛,但却并不愿掩蔽自己的才智。

    (樊波:南京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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