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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胡寿荣水墨漫画 细品老一辈革命浪漫

2011-04-15 10:21:41          

  伤逝

  晚上十点半,胡寿荣画室里的台灯又照常点亮了。只是,书桌上铺开的并不是大幅宣纸,而是只有书本大小的小幅纸本。很快,点点水墨便伴着月色的清辉,游走于方寸之间。清晨六点半,阁楼屋顶天窗透出的阳光,照在了已完成的画纸上。

  笔墨所呈现的,是鲁迅小说《伤逝》中的主人公涓生和子君,这对追求自由恋爱的恋人,在暮春的寂静中,种着小草花,照顾小油鸡,晒衣、做饭,“这是怎样宁静而幸福的夜呵”,小说中的原话瞬间跃然纸上。

  6月10日,胡寿荣艺术2010《回望·凄迷的哀伤》作品展,在杭州山海星云画廊展出。《伤逝》、《早春二月》、《月牙儿》、《青春之歌》……这些代表了20世纪三四十年代文学思潮的小说,用水墨连环画的方式,重现于人们眼前。水墨,不再只是抒情写意,连环画,并非只是传统线描。在这个娱乐遍地的综艺世代,水墨连环画以别样的清新质朴,对过往岁月,深情回眸。

  菜园

  淡妆浓抹少年梦

  在“50后”、“60后”和“70后”的童年时光里,小人书”的身影到处可见。《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封神榜》……这些经典的文学作品以及鲜活的人物形象,以图文并茂的形式,留下了岁月痕迹。

  不过,随着影视和娱乐媒介的多元发展,八九十年代,小开本的连环画便不再出版,仅有一些著名版本的作品会重新出版,且只是为了满足人们收藏的需要。多数连环画名家“回归”本行,而年轻画家也不再看重这种传统的艺术形式,连环画创作出现了“断代”,像是一件压在箱底的旧时旗袍,沉静华美,等待着人们的重拾。

  胡寿荣应该就是那个拾衣人。1986年,这个还在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读大三的腼腆男生,用纯粹的水墨,把沈从文的小说《菜园》用连环画的形式再现。这40多幅小幅画作,把他的老师吴山明震住了,“他的水墨连环画韵味自由,把握历史的情怀很到位,雅俗共赏。”

  故事中,那些淡淡的哀伤,在胡寿荣心中,“耿耿于怀了20多年”。如今,已是中国美院国画系教授的他,重新续起了少年梦。从今年大年初三到五月,胡寿荣“闭关”三个多月,选取了鲁迅、老舍、柔石、沈从文、杨沫的经典小说,完成了40多幅水墨连环画。

  细细体味,这些作品都是上世纪20年代末以及三四十年代的小说,而用水墨来呈现,也突破了传统的线描方式。“水墨与新文化的作品风格,是最合拍的。那个时代的作品,无论是社会环境,还是人物性格、服饰,都体现出一种悲凉、悲怆的感觉,而水墨的肃静,是这种时代情怀最得体的表现形式。”

 

  青春之歌

  早春二月

  由浅入深人物情

  丰子恺曾经提出“要沟通文学与绘画的关系”,他创作的《漫画阿Q正传》、《绘画鲁迅小说》等连环画,笔法简练生动,寓意深刻,具有浓厚的文学趣味。在胡寿荣看来,用连环画对文学作品进行再创作,首先必须反复阅读原著,由浅入深地理解原著精神。30年代的文学作品,小说家有意识地注重人物与时间所处的社会生活环境,记录和表现时代的起伏跌宕,鲁迅所提倡的现实主义传统得到了发扬。同时,五四时期后对“人”的关注也在小说中有了新的突破。

  在胡寿荣的作品中,人始终是画面表现的主体。“如何从外形上,由外及内地传达主角的内心世界?”擅长画人物画的胡寿荣,对人物造型有着强烈的“欲望追求”。柔石的《早春二月》里,寡妇和青年人要区别开来;《青春之歌》中,林道静和其他革命青年的造型也不一样。比如表现林道静乔装打扮在街上张贴革命标语的画面中,“林道静的头发是烫过的,拎着一个小巧的手包,穿着高跟鞋,神色警惕,明显是精心装扮过,为了不让别人认出她的身份。这都必须在画面中呈现出来,让人一看这个人,就能想起故事讲的是什么情节。”

  而在情节的把握上,胡寿荣认为应选择有连贯性,大家最容易理解的段落来创作。30年代的作品中,“革命+恋爱”的小说模式,是当时一个重要的文学现象。“浪漫的恋爱场面是重点,而街头游行的宏大叙述,更不能少,若仅仅表现恋爱,故事的原意就会被误读,画文学作品,它的内置精神永远是主导。”

  淋漓尽致笔墨缘

  林道静走投无路跳海自尽,被“诗人兼骑士”的余永泽搭救,浪漫的情愫伴随着浪花阵阵,蔓延开来——《青春之歌》里的这幅作品,让前来看展的孔仲起“听到了海水波涛的声音”。这一生动的感受,仿佛是文学中的“通感”,此时,水墨的功力,深深隐藏在幕后。

  20世纪50年代末,连环画家姚有信和姚有多兄弟开创了以素描为基础加中国笔墨的水墨连环画的创作道路。吴山明的《秋瑾》、戴敦邦的《红楼梦》和贺友直的《白光》都是水墨写意和彩墨写意的代表作。

  “姚有信也画过《伤逝》,他用颜色单线描,外形不能跑。我是用水墨填。中国的笔墨能够淋漓尽致地塑造人物形象,表达丰富的情感。水墨不仅是平面的表述,更是空间的概念,通过笔墨的叠加、挤压、近重远虚,还原空间。”胡寿荣认为,西方的纵深感,一眼望穿,水墨连环画亦有纵深,却是在人物的造型和情感中呈现出来的,“这很奇妙”。

  大到人物的构图,小到桌子、书卷的摆设,甚至一个煤油灯,一根蜡烛,画面中的每个细节都必须与现实真实对照。“艺术需要从现实中提炼。疏密、空白、浓墨、淡墨、枯墨、泼洒,这些传统章法都用在了现实作品中,有冲击力,能够打动人。中国水墨不仅可以表现才子佳人,在未来,我认为可以用作现实题材的创作。”

  胡寿荣好似一位电影导演,他用水墨,代替了灯光的明暗,安排了“演员”的走位,甚至还用到了电影蒙太奇的手法。窗子为什么要开在月容身后,是因为要让房子看起来空荡,表现一种素静;烟云用到了积墨的手法,会产生飘渺孤独的意境;这里加几行文字,是为了让小巷看起来更深邃……“这不是简单的连环画,不仅是一个故事,它要表现作品中的思想,其中更包含了画家对审美的评价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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