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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多元文化中,高扬民族绘画艺术——美籍华人书画家、鉴赏家、收藏家崔如琢先生花鸟

2011-04-15 12:12:13          

作者啊;夏硕琦   崔如琢先生少年时代就是故宫博物院绘画馆的常客。他狂热地迷醉于中国古典绘画艺术,临摹过不少他喜欢的作品。青年时代进入中央美院附中学习绘画。后从事美术教育。曾任教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八十年代初赴美定居。   我看过崔先生17岁时的一幅作品,画的是兰石。其笔墨的放松与老到,笔势的穿插与飞舞,不但尽合法度,而且处处经得起形式美的推敲。其灵气的逼人,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我不禁疑问:这是17岁画的?   我还看过崔先生画的一幅梅花。构图丰满,焦墨老干、润泽新枝,在墨色对比中花朵内蕴冰清之气。这幅作品是他18岁所作。李苦禅师看后说:“你已经大学毕业了。”并欣然命笔,在画上题字:“笔墨气势颇正确,从此努力可矣。”大加肯定。   青年时代的崔如琢利用在京华的优越条件,曾遍访名师请求指点迷津。李苦禅、李可染、郭味渠等大家口传身授,获益匪浅。到美国后他的作品,颇受青睐。文化界、传媒界、企业界、政界的名流、钜子、领袖纷纷收藏。著名的博物馆、美术馆也多有典藏。其影响日隆。   崔如琢先生又是收藏颇丰的著名收藏家。青铜、陶器、瓷器、木器、典籍,特别是古代、近代大师的绘画精品,琳琅满目。一位朋友告诉我,崔先生曾亲手展阅、研究过上万件古代绘画作品。深厚文化的熏陶、滋润,眼界胸怀的开阔,成就了他出手不凡的绘画创作。   崔如琢先生画路广,山水、花鸟、人物、书法,无所不能。花鸟画尤精。本文仅就他的花鸟画作品,做一些粗浅的读后评析。   崔如琢的花鸟画有自身的特点。书卷气浓郁,内涵着多彩的生命情调,跃动着勃如荡如的自然生命活力。在创作中他追求诗意、画境的独辟,讲究笔情墨趣,善于在虚实相克相生中创造空间美。他的花鸟画美学风格的形成,是胸储古今,熔铸百家,参变脱化的一种综合创造。从其作品中可以隐约看出青藤、白阳、石涛、八大、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李苦禅、郭味渠诸家的潜在影响。   空间美的创造与空间的文化意识、哲学观念相联系。东西方绘画在空间意识上是不同的。西方的近代绘画追求三维空间,讲究透视深度,追求建筑性的立体感,表现物体在空间中的体积感、质量感。中国古典绘画追求对自然大道运化的空间感知、对时空无言运动永恒的体悟。表现空间的空灵和蕴涵其中的哲思与生命体验。空间的虚灵性、变化性以及天人合一观念,在书法空间中得到体现。美学家宗白华先生把中国古典绘画的空间概括为书法的空间。书画同源,不仅是用笔用墨上相通,而且在空间意识、哲学美学观念方面都有其同根性。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照古时人。”(李白:《把酒问月》)这句哲理性思考的诗,很能表现出中国人的时空意识,古时月是什么样子今人已不得见,但古月穿越时空的变换、迁移,依旧照耀着今人。高度概括,14个字便传达出对时空永恒的感知和历史沧桑意识。其空间意蕴既是空灵的又是洋溢着生命情调的。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陈子昂:《登幽州台歌》)“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苏东坡:《念奴娇。赤壁怀古》)“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王维:《使至塞上》)这些精彩的诗句,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体现了很强的时空意识,在虚寂辽阔的历史空间中,流荡着生命体验的真美。在空灵、逸荡、奔放中内蕴着浓重的人文情怀。   诗画相通。在中国的文人绘画中也很强调空间意识。在绘画品评中“空灵”是对作品空间美的褒扬,“迫塞”是对空间处理不当的贬斥。知白守黑,虚实相生,开阖变化,无不与空间意识相关联。在中国画中,“空白”不是无,而是宇宙有无相生、生灭运化的永恒运动,是“空不异色”。“空白”是有生命的、有灵性的。试看朱耷的花鸟画名作:《枯木寒鸦图》、《水木清华图》,构图空间是何等的空灵,在寂寥空疏的老干、枯枝、寒鸦间,或在浓重的荷叶、荷茎、危石间,流动、弥漫着虚灵的空白,这空白比着墨的部分更加耐人品味,含蕴着画家生命深处的寂寞、孤独、荒寒与傲骨。八大山人绘画中的大面积“余白”,堪称中国文人画空白艺术处理的经典。   崔如琢的花鸟画既继承了八大等大师空白处理的艺术经验,又创造了现代的,在情调与精神内涵方面都不同于古人的新的空间美。如他的《迎风醉露》,该画取大虚大实对角结构,画面右下角几乎“密不通风”,左上角则是大面积空白。实处,墨叶、红花色泽对比浓重强烈,虚白处,似有徐徐清风荡漾。虚实相生光彩动人,红花如醉,“醉意”迷人。《无题》横幅构图,在对角线位置斜排横卧几只小鸟,一轮圆月冉冉升起。画面几乎全以淡墨为之,仅鸟的头部略施焦墨提神。画面空疏而意愈密,让人联想起王维“月出惊山鸟”那静而空的诗境。“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景”(苏轼),画家创造的静而空的画境,诱发出不尽的艺术想象。墨色的淡雅,章法的别出心裁,韵致的生动,格调的卓尔不群,堪称神来之笔。   《春眠》与《无题》有异曲同工之妙。妙在善用空白。在《春眠》中画家惜墨如金,仅用淡墨疏疏落落地画上几丝垂柳,一对情侣鸟安卧枝头,画中反用“春眠不觉晓”的诗意,不是啼鸟把人唤醒,而是鸟(人的化身)春困正酣。这两幅画较之《迎风醉露》在艺术处理上都更见匠心。画中空兮灵兮,元气氤氲意象令人神思飞扬。   解读崔如琢多种手法的空间美创造,更能加深对“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的感知、体悟。《醉碧》画荷塘景色,仅在画面右下端绘一枝亭亭玉立的荷花,由右向左发展则是一望无际的似有非无的虚淡,虚淡得让人顿生无垠的空静之思,在这着墨无多的空静中,却由想象补充荷塘的满目碧叶。“动人春色不需多”,是因为艺术家妙用不多的春色去调动读者审美心理的活跃与参与,让其想象驰骋,去主动补充那满目醉人的碧绿。   古人论诗讲“情至文生”。“因情造文,不为文造情”。书画如诗,同是性灵之物,情、意二字至关紧要,须臾不可分离。绘画形象应有内涵、底蕴,画境应有所寓,寓情、寓理、寓美、寓意、寓识。然而,当今画坛,特别是水墨写意画,其弊端之一就是空无所寓,看到的往往是熟练的笔墨套路的重复演练,陈词滥调,缺少新意、新美、新识,更难谈艺术所贵的新发现、新创造了。崔如琢的水墨写意花鸟画,重情意的寓寄、求精神的内蕴,如上文例举的几幅画,不但给人耳目一新的审美刺激,而且,有“发微阐妙”的笔墨形式创造。     艺术的创造,离不开悉心体物,离不开独到发现,离不开突如其来的审美感性。强烈的、闪电式的审美灵感,往往构成艺术创造的内核,这可贵的内核是富有灵性的,她像胚胎可以萌芽、发展、成长为艺术之树。例如他画的《暑荫》,虽是一幅小品,但让人感到兴味昂然。画中一片浓墨淋漓的芭蕉叶下,拥挤着一群小鸟,嘁嘁喳喳卧在叶荫下乘凉。小鸟用彩墨率意点染,离形得似而意味愈浓,那一个个露着的小脑袋,画得情味十足,率真可爱。让人忽然想到乐园中那一群天真烂漫的幼童。   《幽情》笔墨高简。画面仅用淡墨疏笔率意勾勒一石,几株水仙,满幅空白。但笔墨愈简而情意愈浓。满目空灵的空白,荡漾着袭人的清幽之气,沁人心神。“清”在中国文化中是一种精神的追求,人文的情调,艺术的品格。王冕画墨梅题:“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清气”既是画家对画境、画格的追求,也是自我人格的追求。   崔如琢的一系列作品格调淡雅,境界清新。他的《晚风》通幅之内只画一叶、一花、一竹,淡墨泼染荷叶、勾勒荷花,浓墨写荷茎、竹枝。荷花姿态婀娜,修竹为衬、烘托提神。清凉新意油然而生。《夏塘晨趣》淡墨绘鱼鹰、勾顽石,浓墨写荷茎水草,花青泼染荷叶,在相互生发映衬中,烘托出一朵娇艳的红莲,浓淡墨色的巧妙组合,恰似“万绿丛中一点红”。鲜艳的红色面积虽然很小,但是跳耀、醒目。他的《水仙石》更是手法新颖,泼墨染石,淡墨水仙,浓黑的墨石之上以朱砂绘修竹。既有强烈的黑白对比,又有中间过度,水仙的清新气息,充盈通幅。这些新格法是画家对艺术规律领悟后的创造,自胸中自然流出,顿生新异之感。古人云:“清气所萃,乃臻瑰奇”,观崔氏之作,知其中深意之不虚也。他的《香远》、《青松鹤为寿》都把浓淡墨色、与浓艳亮色的妙用发挥到极致。而这淡墨与浓艳色彩的对比性组合,所构成的奇美是在虚灵的空间中产生的。   在中国艺术批评与鉴赏活动中,“味”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美学范畴。听戏要听味,赏画要品味,读诗要辨味。意味、趣味、滋味、韵味、余味、奇味、气味、味外味等,常见于诗、书、画的品评中。因此,有论者提出“味觉思维”的概念。远在战国时代,孟子就曾提出:“口之于味也,有同嗜;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见《告子章句上》)古人把味觉、听觉、视觉一视同仁。味觉、视觉、听觉是可以相互转化的,现代心理学中的统觉,也证实了多种感觉器官的信息综合与转化。康定斯基在论述色彩的精神性时,分析了色彩与声音的对应关系。“偏冷而鲜明的红色”“就像少女那艳如桃花的脸庞。在音乐中,悠扬动听的小提琴就恰如其分地表现出这一点。”“橙色”,“它的音调宛如教堂的钟声”。“清亮、快乐、声声悦耳的雪橇铃铛声在俄语中叫‘草莓声’”。(见《论艺术的精神》)   在古代艺术理论中“辨味”就是在心灵体味中审美。唐司空图提出“辨于味而后可以言诗”的主张,南宋杨万里更提出“以味不以形”的论诗观念。从“滋味说”、“韵味说”、“意味说”、“味长说”、“趣味说”、“余味说”等都强调在艺术的品评、鉴赏活动中注意体察、玩味、领悟艺术创作的不同形态、品性与风格。味在“酸咸之外”,更追求艺术创作的含蓄性、丰富性,追求艺术的象外之象、弦外之音。   崔如琢的一系列创作都具有味浓、韵长、趣兴的美感特点。   《听雨》、《秋声》都是表现声音境界的。可是绘画是视觉语言,如何表现声音?有些画家在画面上画许多斜线,表示细雨如箭,但这种处理方式比较直白,有欠含蓄。观者一目了然便缺乏弦外之音的品味了。崔如琢在《听雨》中运用特满构图手法,几乎满纸焦墨、浓墨、淡墨、湿墨,满纸水墨淋漓,通过水气、雾气、湿气、潮气所构成的绘画意象,通过“标题音乐”的导向,让人凭借生活经验顿时“会意”到正是细雨淅沥之时,读者在心灵的体悟中“听雨”。由于读者的参与创作,曲径通幽便品出了听雨的余味与韵致。   “野者,诗之美也。”(刘熙载)其实画中的野味,也美得痛快。因此,诗有疏野一格,画有野逸一品。其共同特征是:雄放恣肆,抒写性灵,不雕不琢,袒露真情,一泻千里,洒脱天放。一种狂放、自由形态的美。崔如琢的《秋情》、《春》等作都有“野逸之美”。《秋情》用狂草笔法,由右上角集束写出几片浓叶,飞白的运动笔迹见出挥毫时的激情,叶下卧着很见情趣的小鸟,动静的妙合“趣味”绵长。《春》更是笔走龙蛇,方中寓圆的笔法刚柔相济,章法乱而不乱,在乱中见出层次、纠葛、远近、老嫩、韵律。枝桠纵横,寒梅万朵,以书法的间架空间,在通透空灵中透露了初春来临的消息。野味十足,痛快淋漓。他的《晚风吹断竹林烟》、《晨风》、《松鹰图》等作,笔墨老辣,苍中见润,在纵横恣肆的挥洒中,生意涌动,气机勃发,大自然的野趣,画家的胸中逸气,自笔端涌流。自然天成,不见纂组、刻削痕迹。“夫趣得之自然者深,得之学问者浅。”(袁宏道)此言不虚也。   “诗以奇趣为宗”。崔如琢善为奇峭之笔,写奇情、奇意、奇趣,然其奇也,来自未泯童心,具有无拘无束,自然天籁之趣。《明珠不忍啄》以泼墨率笔挥写一只雄鸡,面对熟透了的一串串葡萄的强力诱惑,实在是垂涎三尺。但“明珠”太美了,又实在不忍心去啄。画家以夸张的造型,描画强烈心理矛盾中的自我“较劲”体态,奇趣勃然而生。《野趣图》画两只雄鸡,一只蹲立做跃然进攻姿态,另一只则岿然不动,那种老气、大度、伟岸的风神,在两相对比中画出了“禽类的寓言”,趣味在解悟寓言的意蕴中产生。他的《晨风》中的雏鹰,羽毛未丰,那用饱和墨渖自然晕化出的茸茸毛色,站在岩石之上跃跃欲飞的稚嫩姿态,大得天趣,煞是可爱。   崔如琢有本事在花鸟画中细微准确地表现出春、夏、秋、冬的季候特点,传递出晨昏、阴晴、风雨、雾露的微妙气象。品味他的《秋风》,你能感到晴秋的高旷,秋风的送爽,空气的高透明度,以及秋季特有的寂静。而这些感觉的微妙传递,是通过疏落的笔致,浓淡墨色的比例结构,以及景物的情态表达的。此幅以极简的笔墨抒写出秋的意趣,颇有八大山人的遗韵。《浓夏图》又一反清秋的情调,而着力于盛夏的浓郁与热烈。浓重的泼墨荷叶掩映中,藏露着浓艳的荷花,荷塘一片水草丰茂、万物峥嵘意象,牢牢抓住了盛夏的气象特征。如果说画秋境着力于清静,画夏境着眼于浓郁,那麽画春境则著力于“闹”了。“闹”出春花的怒放、蜜蜂的嗡鸣、鸟语的喧闹、春光的明媚。他的《闹春图》就是通过紫藤花开的葳蕤、繁盛,老藤的缠绕游走,画出春的繁荣景象,《醉春》则在闹中更多了一点“春困”意趣。   崔先生的花鸟画,为我们展示了丰富的自然世界,也流露了画家的心灵世界。欣赏他的花鸟画可以看到一种很深的博爱精神,一种对自然生命的敬畏与深情。画家对自然生命的观察是细腻的、体悟是入微的,画家有洞幽发微的艺术敏锐,有驾御自如、十分娴熟的笔墨语言,更具备巧妙的造型能力。他的文思如泉水涌流,他的构图千变万化,他的创作数量堪称高产,都给我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崔如琢先生在国外生活了十多年,但他对民族绘画传统的虔诚,他对民族文化精神的继承与高扬,他在国际风云变换,各种艺术思潮迭起云涌之际,能临乱不惊,保持清醒的民族文化意识,他要创造时代的新的中国画艺术的宏愿,和他已经取得的艺术成就,都十分难能可贵。就他的素养、天份、功底、眼界、胸襟而言,他还有广阔的发展空间,他要攀登的险峰不是身边的一般的山头,而是放眼于全球的艺术攀登。我建言崔先生今后能在全球关注的生态意识中开拓新题材,在新题材的表现中建构新的艺术语言,开辟时代的新的精神境界。   摘自2006年4月5日《中国民航报-环球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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